李荣融在任期间一直备受非议的是他笃信国企强则国强的强烈信念，以及他在山西煤炭行业大整合、中粮入股蒙牛之类具体操作方面表现出来的强硬。

中国的地方政府取代了市场中的微观权利主体，一个个权利完整的自由民众，以有效率的组织形式进行自发的市场秩序演进，虽然不能像每一个农民和市民那样完全符合效率原则，但即便去掉租金，由于资本能量的巨大释放，其创造的价值也已然可观。因此，必须启动政治改革，让公民的博弈进入公共程序，让政府权力受到监督，以捍卫公民的权利，维护正义观念的基石和人们心中宝贵的共同认识，以共识促进社会和市场转型的平稳进行。

德.索托进一步判断，如果赋予这些不合法的产权以正规化的合法性，则其创造的价值无疑将是巨大的。各地对待这一冲突的态度不一，但对公民产权的侵害或占有已渐成常态。人类合作扩展秩序的主体，是每一个市场中行动的个人，他们凭借价格信号的指引而做出的交易行为，而价格信号，建立在共同约定之上。深圳在20世纪80年代建市之前，现在的城市政府所取得的所有城市土地，原本为广东省宝安县一个小镇的农民集体所有。正义是一个人们常说到的词语。

今天中国的状况是，如果新产权的建立基于既有的权力结构，特殊权力的钟罩不能打破，权力精英将继续维持旧有的共有或国有产权，并利用其模糊产权的特性寻租。被拆迁者自焚、幼儿园杀人、火车上莫名其妙砍人，三聚氰胺在婴儿奶粉中被检出，富士康员工接连自杀等之前人们闻所未闻的事件之所以在近年内接连发生，可能就是蕴涵在中国人朴素的内心深处的天地良心道德法则遭到颠覆的后果。在2005年汇改以前，有关部门做过企业的换汇成本调查，调查的结果是，国有企业的换汇成本是8.11元，私人部门企业的换汇成本是8.07。

还有一个就是资源的约束，包括能源的进口。上世纪80年代末至90年代初，中国人在美国好学校读书，能拿到经济学博士，继而进入大学终身教职序列，再拿到终身教职，是非常艰难也令人称羡的成功。当然，在美国监管改革法案通过后，美国人走在了前头。实际上，过去这十多年，这两个渠道中国都用了。

为什么选择这个时机继续推进汇改？如何评价迄今为止汇改取得的成果？ 易纲：中国实行以市场供求为基础、参考一篮子货币进行调节、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第二点，环境的约束已经到了空前紧张的时候了。

胡舒立：外汇改革走走停停，是不是在节奏把握上，还是稍微有点慢了？易纲：中国是一个发展中的大国，30多年来，中国创造了人类历史上的经济发展的奇迹。利率和汇率互相替代的作用十分有限。应该把自己的心态调得更加平和一点。对国际金融监管框架的建立，欧洲人也做出了很多贡献。

我们要谦虚谨慎，还是要韬光养晦。悬而不决就是不确定性，这个法案一出台，等于靴子落地了，市场上预期就稳定了，市场就可以正常运作了。今年美国经济增长在2.5%—3.5%之间是比较靠谱的，日本今年应该是正增长，甚至比2%还要高一点。升值首先抑制了输入型通货膨胀。

从那时到现在，已经是15年了，这已经长于国际上的平均值了。我们走走停停，可能有些人认为，汇改稍微慢了一些，这个问题可以讨论和反思。

但是，我们不去使劲地推动，我觉得这是一种最好地、最优地选择。一方面，危机在消退，另一方面，去年增长率又调高了，从8.7%调到9.1%了。

他说，高盛准备彻底调整其策略。这样，能够使得中国的经济增长期持续得更长一些。那么，它不能够坚持的是什么呢？就是固定汇率。如果别人选择人民币作储备货币，我们也不阻挠，这是市场需求。但是，当布雷顿森林体系在20世纪70年代解体以后，主要国际货币与黄金脱钩，固定汇率体系解体。你怎么看待它们的修复能力？易纲：他们的修复能力是很强的，我们千万不要低估了美国和欧洲。

然后，我们还要看第三个十年，要能够维持5%—6%的增长，那么，中国就实现了50年的快速增长。现在，我希望多输入一些平和的心态。

然后，这次欧洲债务危机表明，老欧洲也不值得唱多。综合而言，人民币迄今不能浮动的压力主要来自哪些方面呢？易纲：一种货币，其汇率浮动真正起作用的是实际有效汇率。

总之，亏和赚事实上都没发生，只是用不同的报告货币产生的一个视角的错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2005年汇改第一天，人民币汇率就跳到8.11 元了，那出口企业应该会出现大面积亏损。

不过从另一方面说，现在美国各方对金融改革法案评价这么高，为什么推得还这么难呢？共和党为什么强烈反对？ 易纲：推动难，主要是因为利益。实际上，现在危机也还不可以说完全过去了，比如，今年又发生了欧洲的主权债务危机，但是，总体来讲，形势比危机高潮时好多了。"对话易纲"前记1995年3月，我在美国斯坦福大学的春假期间回国，在林毅夫家的一个晚宴上，第一次见到易纲。胡舒立：中国外汇储备以往很少评论具体投资，但近期就两房问题连续表态，两房（即房利美、房地美——编者注）为什么这么重要？易纲：两房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它们在美国房地产市场中起着关键的作用，而且对金融市场稳定至关重要。

但是这个问题最难的一个回答，是反过来问，假如汇率升值也还无法调整中国的顺差，那么，升值不是只占便宜不吃亏吗？你想，如果我升值了，我买你什么都便宜了，结果我自己的顺差还没调下去，那不是你升值就只占便宜不吃亏了吗？这个问题更难回答。这在人类历史上是没有过的。

所以，现在，我们不具备汇率大幅波动的基础，有条件保持灵活的汇率机制，也可以保持汇率在合理均衡水平上的基本稳定。其他的资产也调得差不多了。

光算美元亏了，但这没有算人民币的资产，而且，中国人的存款也可以升值。我们为什么不能当游戏规则制定者？如果中国的市场开放，只要人家进了中国的市场，那中国货币当局和监管当局当然是游戏规则制定者，这是毫无争议的。

这个法案中一些伤害投资银行、商业银行利益的一些条款，已经磨得平和了许多，做了一些妥协。这可以引起无穷的争论，因为谁也不知道均衡点究竟在哪里。一个规模小并且完全开放的经济体才能实施这种制度。胡舒立：那人民币有没有可能成为储备货币呢？世界有没有这种需求呢？ 易纲：这种说法，有一半是给中国戴高帽，有一半也反映了他们的一种预测。

如果加息，那这种货币就会走强，近来，许多货币都加息了，但是，美元、欧元、日元、英镑，都没有加息。 胡舒立：是呀，计算升值得失，关键是用什么币值。

在决定投资某个币种后，接下来就要决定在这个币种上，是买债券，还是买其他资产，就是说，在资产上也要分散化。中国还是一个发展中国家，要有自知之明。

美元和欧元波动较大，这是一种市场行为货币主义认为，法定货币时代最要加以防范的，是政府因短期的财政压力主动超发货币，带来通胀甚至恶性通胀，最后危害人民生活和经济增长。